城市即展场:对话深圳与北京2017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北京推广会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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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29日·北京 2017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深圳)北京推广会于今天下午两点半在劝业场文化艺术中心举行。本次推广会以“城市即展场:对话深圳与北京”为主题,探讨在不同城市语境下展览如何介入旧城再生,将空间实践与最鲜活的城市生活、社区再造结合,重新定义城市更新实践的模式。参与者包括贾蓉、张宇星、孟岩、张永和、王昀、李涵/胡妍、皮三、雷磊、王子耕、宋壮壮、刘晓都、吴然;杨勇、刘思、杨少斌、何岸等(按出场顺序),深圳市规划和国土资源委员会城市与建筑设计处副处长李明出席本次推广会。


大栅栏更新计划、大栅栏跨界中心发起人和负责人贾蓉作为主持人首先向观众介绍了本次推介会的主题--城市即展场:对话深圳与北京。北京和深圳,一个是北方首都,历史文化名城;一个是南方经济特区,改革城市的代表,在当下都面临着城市更新的问题。今天在北京国际设计周栅栏设计社区的展场,讨论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正是一次跨越南北的城市对话。无论是北京还是深圳,我们都看到了建筑、设计及艺术等各种跨界力量来驱动城市更新。在今年“城市即展场”的策展理念下,如何驱动,如何用叙事的方式去理解城市更新这件事情,去影响城市更新在实践方面的新的模式,都是今天我们希望讨论的议题。


张宇星
 
作为深双的发起者、推动者,张宇星博士以“UABB游击术:7+7”的主题向大家讲述七届深双的展场空间与策展主题。“UABB”是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的简称,2005年在深圳创办,2007年开始与香港联动开展,到今年已经是第七届。所谓“游击”,是把展览当作发生在城市里的一次有意义的运动,甚至是一场有意义的事件。通过这样一种游击术带动整个城市革命的发生。这也是深双的基本策略。因此,每一届的深双都在不同的城市空间内开展,以游牧的姿态进行城市策展。今年深双以“城市共生”为主题,将主展场放置在南头古城城中村内,是有史以来对深双最大的挑战。
 
“非正规抵抗、打一枪换一炮、在城市CBD中心建立根据地、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红星照我去展览、双年展在运动中成长、洒下UABB的火种”张宇星博士用这七组关键词概括了深双的特点,无论是空间、形式,还是主题及影响力上,深双都极具先锋意义与力量。
 
在随后播放南头古城的纪录片内,不同的建筑脉络,丰富的人文环境,都给了大家对今年“深双游击战”的一种无限想象。

孟岩
 
在接下来的演讲里,作为本届深双策展人之一,孟岩向观众阐释了“城市共生”这一策展主题的背景与现实意义。七届深双,从张永和老师成功的开门,到今天所谈及的“城市共生”概念。为什么想要“共生”?什么才是值得我们真正讨论城市的未来?孟岩认为,城市本应和而不同,城市共生强调多重身份、多重视角,体现对社会多元性认同,体现混杂与共生。既有自上而下,也有自下而上的力量,双年展就像城市一样。展览不是解决方案,也不是一个大团员结局的制作,而是一个起点、一次转折和一次探险。
 
本届深双拥有许多特色,这既是首次进入城中村这一特殊的城市地区,也是以城中村作为起点,反观今日的城市,对城市未来和未来的城市策略的讨论。这一届深双采用公开征集的模式,在100多个方案中挑选了四分之一的作品进入主展场,当中包括知名艺术家,也有草根的参与者。除了南头古城外,今年展览也将遍布城市各个地区,真正贯彻“城市即展场”的理念。而今年双年展最大的不同,是第一次引入当代艺术板块。展览将以“世界南方、都市村庄、艺术造城”三大板块为结构。
 
“为什么把展场放进城中村?”孟岩对此进行了详细的解释。作为特区城市,深圳正处于后城中村的状态,也在经历二次城市化的浪潮,不断加大的空间密度亦在拷问城中村的生存与未来,深双的介入正是为了激起这种讨论。在加速发展的城市化进程中,城市既有自上而下的城市规划,也有自下而上的自发推动力。城中村恰恰位于两种力量之间,也是一种城市/农村的二元结构下的反应。城市既是展场,又是事件的发生地。
 
实际上,作为主展场的南头古城是一个“城中村中城”,既拥有超过1700年的古城遗址,也有在城市化进程中不断出现的现代空间,其特别之处在于能够全光谱式地展示了各个时代的建筑。本次展览正是沿着古城的发展线,形成纵向的展示空间,孟岩针对展场的不同区域,向观众介绍每一区域的主题与体系,他认为,这一届的深双不仅是一个展览,同时也是一场介入计划,更多的是一次行动。

贾蓉
 
作为大栅栏更新计划和大栅栏设计周的负责人,贾蓉以杨梅竹斜街为案例讲述大栅栏更新的过程。与深双的“游击术”不同,北京选择扎根于大栅栏区域内,它的城市策展和具体实施项目是迭代创新、实践共生的状态。
 
杨梅竹当初是一个试点街区,希望从这个试点去破题,去探讨一种旧城改造的新模式。从2011年起,提出将展览放置在杨梅竹街区内,在不断的深入实践中,大展览更新计划与北京设计周形成了紧密的联系。到2016年,该计划逐步形成了系统的想法,希望像策展人一样,拥有一个主旨是系统的顶层设计的概念。作为北京设计周中重要的展览之一,大栅栏更新计划展有三个特点:一是与学术理论相关的讨论;二是与市场、多元化的融合相关的探索;三是在输出上,是专业的展陈型形式。
 
贾蓉最后提到的是社区建设的难题,从点入手,利用微杂院的社区儿童中心、手工艺之家等新生社群力量的进入,跟老的居民之间的共生,融合成新的大栅栏街区的群体,这也是对未来城市、未来胡同的探索。杨梅竹的下一步发展,是把社区建设作为主线,穿插本地化再生和未来的畅想。今年共同呈现大栅栏设计周的组织者、参与的设计师和艺术家有1000多人,总共有100多个展览,散落在大栅栏的60多个空间当中。最重要的是,与深双一样,大栅栏更新计划是一个面向公众的平台。
 
提起中国传统建筑元素,大家首先会想起了砖。首届深双策展人、2017深双参展人张永和今年就为深双用“砖”制作了一个信息亭。他认为,砖是一种最普通、应用最广泛的的建筑材料。在他的演讲里,通过展示世界各地、不同时期对于砖的设计及建筑案例,传达砖在结构、形态、应用上的多元性。砖既是一种文化交流,也具有不同的力量。在他为今年深双设计建造的信息亭平面图上,可以看出空间的开放性与自由度,亭子不仅是作为展期的服务空间,展览结束后也可以成为一个公共区域供大众使用。众多建筑师都在尝试建造“轻建筑”,而张永和则希望将建筑做得又厚重又轻盈,厚重和轻薄是同时发生的,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亭子。

王昀
 
2017年深双分策展人,方体空间工作室主持建筑师王昀向来宾和观众分享本届深双的参展项目:以视觉化的方式展示约300个全世界范围内的村落案例,呈现不同地域的人们在面对居住问题时应对的智慧和所产生的不同建造方式。作品将深圳城中村这个相对特殊的现象放在世界聚落的宏观背景下进行检验,展示聚落现象的多样性和普遍性。
 
王昀认为,城中村是传统聚落形态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产生的过渡产品,最大特征是宅基地所有权属于宅主人自己,由此产生了一种既兼有城市和村落的形态特征、但又不同于两者的形态。从传统聚落到城中村,其实人类的居住模式没有改变,因为街道的尺度没有变化。城中村的环境丰富而符合人体尺度,是一种理想的状态,这种形态对于今天很多城市问题发生根源的探讨非常有借鉴意义。在他看来,本届深双展览的策划和多样性展示其实就是一种特别聚落的状态,希望作品通过对城中村丰富的生活场景和状态的展示,引起对未来城市如何建造、未来居住场所、城市发展当中所遇到的形态、法规和权力等根本性的问题的讨论和思考。

李涵
 
绘造社创始合伙人李涵以绘画形式记录下北京三里屯一条后街“脏街” 42号楼由居民楼进化为一个综合体、再被打回原形变回居民楼的十年轮回。
 
200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李涵发现了42号楼,被其独特的位置和结构吸引,他开始用测绘、平面图等方式,在一年的时间一点点绘制楼房的建筑形态及其中的小商铺业态。接下来的几年里,脏街以一种令人惊异的速度和方式不断演化,变得得更加丰富、荒诞和奇妙,甚至发展出一套可持续的、解决自身问题的系统:商业空间逐渐向上发展,建筑中穿插用于配套居住的宿舍空间,其间还孕育了独特的文化。李涵以桢文彦的三种城市形态中丰富灵活、来源于传统的村落形态的“群造型(Group Form)”来总结42号楼--这是一个迷你的、立体的类城中村形态。
 
2017年,对脏街“开墙打洞”的整改开始进行,期间也产生了特别的局面:破坏和修缮同时进行,一方面是暴力拆卸的破坏,另一方面是同时进行的建造和修缮,而建筑内有的店铺仍在营业。五个月后更新完成,曾经一二楼的商铺窗口被封上钢窗,这座建筑重新变回住宅楼的模样,至此完成十年的轮回。李涵认为自己很幸运能遇上这座建筑。在城市研究过程中需要找出问题、分析问题并提出解决策略,而在面对无能为力状况的时候,我们至少能够以欣赏的态度来面对城市,并以作品创作的方式将其展现。

皮三


雷磊

王子耕


宋壮壮

参展人皮三、雷磊、王子耕和宋壮壮分别介绍了对本届参展作品的设想。皮三的作品《套子里的人》是一个树状结构的故事,以DVD遥控器控制故事发展走向的方式挑战叙事的不同可能性;雷磊计划以影像方式表达城中村超现实状态和对城中村的情感;王子耕将以图像和模型讲述一艘“船”的故事,以此隐喻全球化城市背景下的经济特区;帝都绘的宋壮壮将展示一栋虚构的楼房,浓缩一栋楼从50年代建成直到如今封墙堵洞的历程,向公众解释都市中产生的现象和问题的背景和原因。

刘晓都

接下来的讨论环节由2017深双总策展人之一刘晓都主持,嘉宾们从北京、从北方的角度讨论对南方的深圳、对非正式的居住形式和临时搭建的状态的看法和感受。

李明
 
深圳市规划和国土资源委员会城市与建筑设计处副处长李明以城市规划管理者角度谈城中村:规划管理做的都是城市中“高大上”的东西:宽阔的街道、高大的楼房、漂亮的绿化……但从深圳的实际情况来看,50%以上的建筑是自发建造的。深圳管理人口能达到2000多万人,这些自发建筑对城市和经济发展起到很大的作用--花园洋房是住不了这么多人的。
 
由于过快的城市发展,深圳规划的建设用地现在已经用满,深圳的城市更新可以说是风起云涌。李明对此感到担忧:如果这么发展下去,城市的多样性、丰富性、城市的历史痕迹很快会消失。希望深双可以探讨更多可能性,让各个时代的痕迹得以保留,让城市的多样性、复杂性更加可持续,让城市更有趣一点。

杨勇
 
2017深双联合策展人杨勇介绍了本届深双的重要变化:艺术介入。他谈到,艺术的介入在城中村这样高密度的城市形态中会创造出新的公共领域,艺术可以出现在历史建筑、工业厂房、街市摊档、甚至普通的出租屋中,这种结合城中村特殊空间、以日常生活主题为切入点的介入实验将会唤起人们对城中村、对城市与公共空间的重新思考,在留下视觉记录的同时,为社区营造、邻里互动、专业人士与市民的对话和交流产生长远的影响。

杨少斌

何岸

尹秀珍、杨少斌、徐坦、何岸等艺术家的公共艺术介入作品将分布在南头古城各个公共空间;广煜、萧昱、王海川、唐钰涵、陈彧君等艺术家们的作品也将在南头古城厂房区集中呈现,为公众呈现一个半乌托邦、半现实主义的展览现场。
 
在2017深双助理策展人刘思主持下,参展艺术家杨少斌、何岸,以及现场其他嘉宾和观众加入讨论。杨少斌谈到艺术有意思的原因在于改变一点,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一个交通指示牌,在改造之后就没有了指示方向的功能。他将它换上一面镜子,所映射的风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产生变化,就像一副自然的屏幕。由此,原来具体的功能变得无限。
 
何岸认为,对于中国的城市来说,建筑师其实非常不重要,但是每个建筑师都认为自己是最重要的。建筑师在谈论城市的时候扮演了仲裁者,同时也是道德者。他们不断说到城中村对于他们来说是“民间”的。而我们应该清理掉这种人文化的、温情的思想,冷静的面对生长的空间来思考。何岸会将自己的意见将放在展览现场,让当代艺术家和建筑师们来一次碰撞。
 
孟岩回应,这就是“共生”的机制。艺术家和建筑师是人类两个不同的部族,用脑的位置不太一样,包括各自所受教育和成长背景。孟岩表示对艺术版块的期待,期待艺术家要给建筑师“捣乱”。我们的城市的问题是在于规划得非常理性、非常干净、非常完整。这届深双以城中村当成一个起点,来说我们的城市的问题是什么,这是关于城市未来的话题。尽管我们在不断的周旋,但这恰恰是真正的“共生”:互相弥补、互相捣乱、互相对抗,在其中我们可能找到一点儿新的东西。张宇星认为何岸说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城中村是正常的,建筑师设计的城市才是不正常的。城中村是感性的,这个感性里面恰恰体现了最大的理性。高度市场化的深圳需要艺术,需要何岸这样批判性的艺术家的声音。本届深双将建筑和艺术放在一起讨论,这也是深圳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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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邦  - wanghongchen
2017-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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