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艺术家 Olafur Eli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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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1 专访艺术家Olafur Eliasson 图片均由Olafur Eliasson提供       自从艺术家 Olafur Eliasson 于1995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以来,他便开始向世界各地的观众们呈现各式各样的作品。该艺术家有着广泛的作品领域,包括雕塑、油画、照片、短片以及装置作品。这位丹麦/冰岛艺术家不仅用自己的作品装点城市内部以及外部环境,还在将自己的作品陈列在博物馆里。每件作品都展示了艺术家对感知、移动、试验以及自我感受的兴趣。   他有许多城市艺术作品,比如《你的彩虹全景》,该作品是一条长150米的圆形彩色玻璃走廊,位于丹麦奥尔胡斯市博物馆上方,又比如近期完成的作品《冰眼看世界》,艺术家将100吨重内陆冰块被搬运到丹麦的城市街道上,让在附近散步或是匆匆路过的人们能与这件巨大的作品展开近距离交流,也使那些没有去博物馆欣赏他的作品的人们得以知晓他的创作事业。艺术家也在许多博物馆里举办作品展,从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到巴黎路易·威登基金会,展出的每一件作品无不改变了人们对艺术的体验,也改变了人们对展会场地的原有认识,比如作品《河床》,一片宏大的景观在画廊南区伸展开来,呈现在观众眼前,又比如作品《联系》,在一间露天画廊里,一种光学现象沿着穿过画廊的周围。   带着一份将自己归根于社会福利的工作目录和一份透露该艺术家这几十年工作的几何研究,Designboom此次对话Eliasson,与艺术家谈论其作品始终围绕的圆形和球形元素,以及艺术家挑战人们感知文化、社会和天气变化方式的艺术见解。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2 Olafur Eliasson,《联系》,2014 图片由Olafur Eliasson提供/版权由Iwan Baan所有   Designboom:请问一开始是什么使您想要成为一名艺术家?   Olafur Eliasson:我的父亲是一名艺术家,同时他还是一艘渔船上的厨师,因此我的成长环境里充满了他的艺术作品和大量的艺术书籍。说来也十分有趣,我第一次真正地想从事艺术工作竟是因为街舞。在我十分年少时候,我就开始学习街舞,并且那时的我对街舞十分着迷,我认为街舞可以带我离开身体和空间的束缚。   Designboom:请问迄今为止,哪些人或者哪些事对您的工作有很大的影响?   OE:首先就是我有一个艺术家父亲;我的母亲同另外一位艺术家一起为我安排画画课程;罗伯特·劳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的山羊与轮胎(《字母组合》,1955-59);1989年柏林墙倒塌;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看到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的《睡莲》(1914-26);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里詹姆斯·特瑞尔(James Turrell)的《天空空》(《Meeting》,1986);西海岸光与空间艺术家,比如:罗伯特·爱尔文(Robert Irwin);阅读由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和德勒兹·伽塔利(Felix Guattari)在19世纪早期著作的《千座高原》;戈登·玛塔·克拉克(Gordon Matta-Clark)的将房子一分为二(《拆分》,1974);终结者2中的水银警察;1994年至1999年之间的柏林艺术;弗朗西斯科·瓦雷拉(Francisco Varela)的著名书籍《伦理知识:行动、智慧和认知》;我的工作室团队;以及我们在巴黎举行的第21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所取得的成就。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3 《河床》,2014,作品场景图 图片由Anders Sune Eerg拍摄/由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提供   Designboom:请问与将作品摆放在开放的公共场所相比,将作品放置在特定的展馆内有什么不同?   OE:在展馆里,就意味着场地的结构空间是既定的。展馆的结构会影响参观者与艺术作品之间的交流和对作品的感受。我没有必要与展馆已有的东西做抗争,我只需要尽力将作品表达到位。我希望大家能够意识到展馆本身也是一个结构,作品本身以及作品带给人们的体验与设展者如何运用原有的空间有着密切的联系。然而在开放的公共场所做展览时就需要用供人分享的方式进行工作。但实际上我自己也未能很清楚的区分这两种。公共场所同样也有限制,它们若隐若现地代表着某种意识形态,而展馆是属于世界的一部分,进入一间展馆也许会使你与世界的距离更进一步。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4 Eliasson和地质学家(米尼克·罗辛)制作作品《冰眼看世界》,为气候变化带来更直观的视觉冲击 图片由格林兰岛小组拍摄   Designboom:请问您目前感兴趣的是什么?以及该事物如何影响您的创意?   OE:艺术和创造力为艺术之外的世界增添了许多妙趣。艺术思维是基于不断意识到潜力,也就是说意识到现实是可塑的,是相对的,而通过我的行动,我可以影响并且改变整个世界。 艺术能深深地打动人;感受不仅仅只存在于人的脑海中,而是可以表现出来的。我与越来越多明白艺术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的人们谈话;来自欧盟国家的人们、来自联合国各个国家的人们、在埃塞尔比亚和尼泊尔偏远地区工作的人们......甚至是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里的人们,艺术正逐渐远离娱乐这一角色,转而扮演起了一个更加突出的角色。例如:人们逐渐认识到气候变化和能源的不平等可以通过艺术的力量来进行解决。显然我已经对这些话题充满了兴趣。在2012年,我与Frederik Ottesen展开合作,一同完成《小太阳》项目,作品是一种太阳能灯,并且被投入生产和售卖。去年十月,我又在哥本哈根完成作品《冰眼看世界》,我用该作品用来纪念联合国IPCC第五次气候变化评估报告发布。   Designboom:请问您的作品《冰眼看世界》是如何建立在您之前就已进行过探究的全球和环境问题主题上的?   OE:有趣的是,当2003年我在泰特现代美术馆展览作品《天气项目》时,还没有任何人关注气候变化。当时,我的工作被博物馆当做是一个阶段性的进步,一个有关社会性、具体化和跨越两个领域的工作。在这后来,人们才开始思考将艺术与气候结合在一起,我认为这样很好。人们的创作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变化,十分和谐毫无排斥。然而在2006年我创作作品《虚度光阴》时,气候变化依旧未被列入全球议程当中,该作品在某些方面预期着作品《冷眼看世界》的诞生。我将巨大的百年冰岛冰块搬运至艺术展馆让参观者们一探究竟,这也并不因为什么驱使了我。我关注的是带给参观者们直接、深刻的体验,这才是一直以来我在艺术创作上的重点。   从这一点,我意识到古老的巨大冰块可能会带来非同凡响的效果,于是在2014年,我便在哥本哈根市政广场与地质学家兼我的好友米尼克·罗辛(Minik Rosing),一同完成了作品《冰眼看世界》的创作。当你触摸到一块正在融化的格陵兰岛内陆冰块时,你的身体便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时间在推移和气候在变化的现实,这种感觉方式与通过阅读报纸或是通过数字和科学数据获取来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是艺术强大的地方,它是一种直接的语言。在短短的两分钟里,作品《冰眼看世界》带给你的感受比阅读一篇700页长的科学报告还要深刻。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5 《小太阳》,2012 细节图,图片版权为Merklit Mersha所有,2012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6 《小太阳》,2012 图片版权为Merklit Mersha所有,2012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7 《全景感知展馆》,2013 图片由Rich Sanders提供   Designboom:请问是什么使您一直对球体感兴趣?   OE:我非常痴迷于几何,对一切圆形或是球形的事物都十分感兴趣。它们有一种近乎宇宙维度的力量。事实上,我的大多数早期球形作品都是复杂的多面体。为了创造出更多球形元素作品,我与冰岛几何学家兼建筑师Einar Thorsteinn展开了多年的合作。   我喜欢将球体当做星球的模型来思考。我对一个事实十分感兴趣,那就是我们近来对人类世的探索,即人类活动对生态系统和周边大气影响的探索,这改变了我们与所有星球上事物之间的关系。我们不在从一个遥远无形或是谷歌地图的角度去看待地球: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地球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正如Bruno Latour所说:没有什么可以置身事外。我们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世界活动中,人类的行动将对地球的大气、环境等都产生影响。这些球体作品是在向参观者提供一个看世界机会的同时也提供一个让他们审视自己的机会。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8 《都市璀璨之灯》,2011 不锈钢、彩色滤光玻璃(蓝绿色、黄色)、黑色玻璃、铝片、灯泡/作品直径180cm 作品于2011年在乌克兰基辅市丘克艺术中心展出 图片由Olafur Eliasson工作室拍摄/出自乌克兰基辅市丘克艺术中心展品集/版权为2011 Olafur Eliasson所有   Designboom:基于球体的几何特性,请问它们会为参观者带来怎样的光学和感官感受?   OE:这么说吧,我们可以把球体当做一个创造空间的机器,它们的内部拥有空间。我在有些球体作品内部安装光源,它可以向四周散发光芒,就像一块地图投影。因此不仅仅是球体内部的发光物体吸引了我,其发射的光、产生的影子以及光线色彩三者在空间里相互交织作用的方式也极大地引起了我的兴趣。你可能会说他们和建筑学相似。我在2014年完成的最新作品《尘埃》就是一个例子,该作品目前正被挂在巴黎路易·威登基金会展馆的中庭里,作为我《联系》主题展会的一个部分。屋顶上的太阳光线追踪装置将光线投射到建筑里,照射在那些小颗粒上,用这种复杂的方式将整栋Gehry建筑内部点亮,在建筑内部制造出一种万花筒般的体验。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09 《同情心球体》,2011 不锈钢、铝、颜料、绿石英、彩色玻璃(黄色)、彩色滤光玻璃(紫色)、灯泡、电缆/作品直径168cm 作品2011年在Olafur Eliasson工作室里 图片由Olafur Eliasson工作室拍摄/版权为2011 Olafur Eliasson所有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10 《同情心球体》,2011(细节) 图片由Olafur Eliasson工作室拍摄/版权为2011 Olafur Eliasson所有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11 《冷风球体》,2012 不锈钢、彩色玻璃(深蓝色、蓝色、浅灰)、镜子、彩色滤光玻璃(蓝色)、灯泡/作品直径170cm 图片由Clarence Westbury基金会Jens Ziehe 拍摄/版权为2012 Olafur Eliasson所有   Designboom:关于作品对展览场所要求的特殊性,请问您在创造作品《被地平线包围》的过程中是如何被Gehry建筑影响的?   OE:作品《被地平线包围》是一件永久的装置作品,被安装在画廊外部的一条长条走廊里。该作品可以说是一件观测机器,为Gehry建筑提供了一系列千变万化的景象,当参观者行走在建筑内部或者移动装置的时候。作品由43根以菲涅尔灯形状排列的柱子组成,并且参观者可以从各个不用的角度观察作品。一方面,当你沿着走廊行走看到那些位于别处的人们时,你会感到十分困惑。每走一步,周围的画面也随之变化,像是捉迷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Gehry建筑进行了重新组合。另一方面,在装置里有一个位置可以让参观者看见所有镜子中的自己,也就是经过43次反射后的自己。当你在寻找这个位置时,作品就变成一条地平线,你也会遍布在整条地平线上。作品便成为一面放大镜,向你展示一个比单独反射单位更大的现实。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12 《被地平线包围》,2014 图片由路易威登•基金会Iwan Baan拍摄/版权为Olafur Eliasson工作室所有   Designboom:请问您是否能够向我们透露一些令您极其兴奋且即将进行的项目作品呢?   OE:今年2月末,我将在埃塞尔比亚的阿迪斯亚贝巴市Gebre Kristos Desta中心现代艺术博物馆里举办一个非常重要的个人作品展。埃塞尔比亚是一个我已经熟悉多年的国家。2012年我的空间实验研究所,即一所实验性艺术学校,在阿迪斯亚贝巴市进行为期10周的实习活动。在那段时间里我交到了许多朋友,比如许多来自阿莱设计和艺术学院的朋友,我现在在这个学院担任兼职教授,还有许多来自Netsa艺术村的卓越艺术家们。我十分期待这次个人作品展,期待在阿迪斯亚贝巴市与我的好友和合作者们重逢。   我还要宣布,今年我们将推出源自作品《小太阳》的新太阳能产品。我将很快在Instagram上分享第一个小太阳灯具的原型。   interview-with-artist-olafur-eliasson-设计邦-13 赶快登陆Instagram,看看Olafur Eliasson的最新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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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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